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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真的为你哭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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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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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授似乎是一惊,整个身体都重新瑟缩起来,那件事对于他,是一道一碰就痛的伤痕。苏陌抱紧他,不让他有机会逃开。“我一直想和你说,那事情……不是你想的那样。那其实是,我最喜欢的诗,我根本没想到他们会断章取义……”
书架上还放着那本发黄的诗集。他曾经一遍一遍读过。像是被铁蹄敲响的节奏,倾泻澎湃的乐章。
你们的思想
幻灭在揉得软绵绵的脑海中,
如同躺在油污睡椅上的肥胖的僕从。
我将戏弄它,使它撞击我血淋淋的心脏的碎片,
莽撞而又辛辣的我,将要尽情地把它戏弄。
我的灵魂中没有一精白髮,
它里面也没有老人的温情和憔悴!
我以喉咙的力量撼动了世界,
走上前来──我奇伟英俊,
我才二十二岁。t
粗鲁的人在定音鼓上敲打爱情。
温情的人
演奏爱情用小提琴。
你们都不能像我一样把自己翻过来,
使我整个身体变成两片嘴唇!
来见识见识我吧──
来自客厅的穿洋纱衣裳的
天使队伍中端庄有礼的贵妇人。
像女厨师翻动着烹调手册的书页,
你安详地翻动着你的嘴唇。
假如你们愿意──
我可以变成由于肉慾而发狂的人,
──变换着自己的情调,像天空时晴时阴,
假如你们愿意──
我可以变成无可指摘的温情的人,
不是男人,而是穿裤子的云!
我不信,会有一个花糙芳菲的尼斯!
我又要来歌颂
像医院似的让人睡坏的男人,
像格言似的被人用滥的女人。
苏陌轻声说:“我过去……总希望你会是一个勇敢的人,可以去笑对世界上那些阴暗的一面,可以去发掘美好的另一面,可以大声地说:‘我的灵魂中没有一根白髮’。我希望你在那天,也能大声念着这首骄傲而肆意的诗歌,指责那花糙芳菲的尼斯,站直了看所有的一切。可我错得离谱……”
何授死死抓着苏陌的手,那道鲜血淋漓的伤口,已经不那么痛了,他轻声呢喃:“我会做……勇敢的……”他哽咽得说不下去,苏陌反手轻拍着他的背,低声说:“我知道。”
何授有时候会想,究竟什么是最痛苦的事情。有时候觉得是寂寞孤独,有时候觉得是绝望迷惑,有时候觉得是隐忍苟活,后来发现其实没有什么是熬不过去的。
尊严于他,不过是很早以前就弃如敝履的东西,他时常掰着手指头数自己有什么东西是放不下的,后来数来数去不过只有那两个人,他终于明白自己其实并不是一个很执着的人,他的感情之所以能全力以赴是因为一无所有,他的爱情之所以会死乞活赖是因为视若命根。他用了三十年才找到一个可能,苏陌是他的可能,是他溺水时的一根稻糙,所以要抓,要抓得紧紧的,伤痛流泪也不放手。
他的心原本不大,放两个人,已经满了,怪只怪他的感情无所依託,大片大片的空白,所以才会如此的憧憬和执着。他对那个粉红色的梦境憧憬了太久,于是赌博的时候全力以赴,一开始就把尊严压了上去,最后压无可压,只好把原来用来爱自己的那一部分,都压给了爱情。
他记得别人说过:放弃该放弃的叫做成长,放弃不该放弃的叫做无奈,不放弃该放弃的叫做无知,不放弃不该放弃的叫做执着。他还来不及分清该与不该,已用尽所有去赌。
还没有等到春天花开,还没有等到秋天硕果,他已却步,关山难度,皆是失路之人,迷途到几乎万劫不復无药可救的时候,才终于记得回头一望,那一望,才知道,前尘隔海隔不住峥嵘岁月,万水千山遮不住往事歷歷。
于是回头。
说不清是一个执着者的无知,还是一个无知者的执着。
何授在不再独自等待的日子里,分不清什么是痛苦,他甚至不知道痛苦。这不是勇敢,他只是突然间觉得疼痛飘然远去,到处鸟语花香。
他不会去想苏陌的公司,更不会想此时的天上人间谁会首肯,他此刻更像是家乡的农民,守着自己的自留地,准备用一辈子去等成熟,坐在田垄上,看云捲云舒,暖洋洋的阳光肆意流泄,在心田里播种涟漪,什么国事民生,什么天下更替,都是烟云过眼。
苏陌一边翻着戒毒教材,一边分析何授现在整天傻笑乐陶陶的表情。苏陌觉得不可思议,后来经常想:早知道就应该早点说。他这样想着,进一步攻克那些心理生理的学术性论作,比什么ba的教材还要上心还要倒背如流。
冯洛几天后又来看过他们一次,最后对苏陌的拯救行动给予了高度评价,表扬了何授抵抗病魔的精神,后来苏陌笑得不行了拎着一双拖鞋过来拍人的时候,冯洛才收起了笑容,偷偷问了苏陌一句:“说起来,虽然土产的小米加步枪也能打败日本侵略者,可你们当时怎么不去戒毒所啊。”
苏陌眉毛都不抬地说:“那里面乱,他胆子小,惊不住别人吓。”
何授就羞红了脸,想秀秀自己还在萌芽阶段的一些肉,说明自己又结实又勇敢,结果被苏陌一个栗子敲到头上,委委屈屈的重新缩成一团。
冯洛当时就笑着跟他们说,自己要娶一个既胆小又可怜的女娃娃回家,抱在怀里使劲疼,那日子才叫一个男子气概才叫一个舒坦。
何授也跟着不好意思地笑,不过他总觉得冯洛笑起来有些奇怪。
走的时候冯洛朝苏陌眨了眨眼睛,拉过苏陌小声说:“你到底怎么跟伯父说的?”苏陌说:“怎么了?”
冯洛说:“他快把公司砸了,你自己抽个空吧,伯父要见你。”
苏陌于是哦了一声,跟后面想过来听的何授挥了挥手,叫他去房里面等。
冯洛见何授有些犹豫地进了房,才说:“你不打算告诉他吗?”
苏陌说:“这些只会让他担心。不说这个了,我爸叫我什么时候去找他?”
冯洛说:“这几天,我看你明天就得去。”
苏陌沈默了很久才说:“我当你是哥们,你一定要帮我。如果我爸又像上次那样把我关起来,你一定要帮我罩着何授。”
冯洛笑了笑,没说什么。
何授那天被赶回房里后,说内心怎样挣扎都不为过,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就从房里往外偷窥,却正好撞上苏陌站在门前,一副瞭然的眼神,不由得被吓后退了一步。
苏陌微微挑高了眉毛说:“想干嘛呢?”
何授灰熘熘地说:“没想。”
苏陌哼了几声,慢慢走上前去,伸出手捏何授开始长肉的脸,捏啊捏啊,上下左右地捏,何授痛得五官都挤到一块去了,还是敢怒不敢言,最后苏陌终于肯放手了,那脸上两颊都被捏得红通通一片。然后苏陌在何授脸上咬了一口,留下一个淡淡的牙印,转身走向浴室,低声道:“过来。”
何授站在原地,挣扎着看那开始响起哗哗水声的浴室,好半天才过去推门,拿了一条浴巾揣在怀里,里面蒸汽氤氲,何授面红耳赤地对苏陌解释:“我来送浴巾……”
苏陌拍了拍浴缸的边边,轻声道:“过来吧……”
听到这一句,何授红着脸过去了几步,听到苏陌不耐烦地继续拍浴缸,于是继续向前走,最后被苏陌忍无可忍地伸出一只手把何授拉过来,何授跌坐在浴缸里,热水瞬间湿透了半边身子,苏陌像是随意烧钱般挥霍着男性荷尔蒙,暧昧不清地笑,湿透的头髮贴在脖子上,一块块分明的肌理,一滴滴透明的水珠。被人丢下的花洒,在地上肆意地旋转,带起漫天水雾。
“衣服湿了……”何授窘迫得转过半边脸,连耳根都一片通红。苏陌毫不在意地哼了几声,张口含住何授的耳珠,咬了一会,慢慢舔着耳廓,何授眼角都是一片通红,只感觉到湿热的吐息滑过耳朵,在里面不停地流连,每一根细小的神经末梢都遭受到湿热的折磨,勾引得心都痒痒的,双手无措地环上苏陌,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单音,嘴巴无意识地张开着,喉结一下一下地颤抖。
苏陌的吻慢慢沿着他的脖子往下走,一边吮一边咬,留下青青红红,黑黑紫紫的印子,常常是狠狠咬了一口,再细细地吮吻,两只手紧紧地搂住何授的腰,让那个人把头靠在贴了一圈冰冷瓷砖的墙上,然后更加地放肆,一只手继续用力搂着,一只手掀起湿透的衬衣,顺着嵴椎上下游走,头缓缓地往下吻,最后用力地扯下湿透的上衣,低头吻住一颗辱珠,咬了一会,然后慢慢衔在嘴里,拉扯着,一点点施加力度,然后在何授颤抖着痉挛的时候,突然松口,让辱珠弹回原处。何授叫了一声,身子耐不住新笔趣阁一般向后缩去,那一池热水到了这个时候泡在里面只觉得微冷,水不停地随着两人的动作溢出浴缸,可身子再怎么在瓷砖上厮磨都觉得冷不下来,那只手最后游走到尾椎上,慢慢下走,何授只觉得那手用力一拖,自己就狼狈地跌坐在苏陌身上。
苏陌的手开始扯何授的裤子,何授红着眼睛去挡苏陌的手,结果在接触皮肤的瞬间像是触电一样退却了一下,最后无力地搭拉在热水里,苏陌一只手把何授按在怀里,一只手用力地扯下他的裤子,扔到浴缸外面,湿漉漉的裤子吸满了水,甩在地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第二十四章
什么样的歌能唱到永久,等到岁月都已白了头,你可还记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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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授从前和苏陌有过的情事不过是在黑夜中转过身去的缠绵,他可以不去看苏陌的身体,也可以把自己的反应深深埋入枕中,哪曾受过这样的挑逗,苏陌的每一处肌肤都是滚烫的,碰上去像是要被烧着了一般,苏陌的吻洒落在身体的每一处,每一点挣扎都带着稀稀疏疏的水声,浴室里密不透风,蒸汽把人熏得晕晕乎乎,却比不上苏陌唿在耳边的气息。何授随着苏陌手掌中的每一个抚摩而不住颤抖,每一个碰触而低低哼鸣。
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,何授感觉到苏陌的手穿过水中,将两个人早已挺立的新笔趣阁握在一起抚弄,何授终于发出一声受不了般地哭喊,然后拼命摇着头,喊着苏陌,然后瘫倒在苏陌新笔趣阁的身上。何授眼角看到水里一丝一丝的白浊晕染开,窘迫得无以復加,闭着眼睛接受苏陌在新笔趣阁的开阔,然后全身颤抖了一下,感受到苏陌的分身随着热水的润滑长驱直入,被带进体内的热水烫得内壁一下一下地抽搐着绞紧,一股一股接连不断地被带进来,痛或者不痛早就分不清楚,何授只知道这身体早就不像是自己的了,发出一声一声支离破碎的单音,随着苏陌每一个进入而颤抖不停。只觉得苏陌的律动一次比一次用力,他自己跨坐在苏陌身上,低下头去吻苏陌的唇,一下子失了神,觉得周围一切都在叫嚣,身子热得快死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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