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温娄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问夏然:“如果哥哥在京城做官,把你常年留在安县,你会怎么想?”</br>
夏然认真思索片刻,道:“我会想自己是不是哥哥的累赘,哥哥不想要我了。”</br>
“我若三两年回去看你一次,你还会亲近我,同我无话不说吗?”</br>
夏然摇摇头:“不会,或者说是不敢。我会担心哥哥嫌我烦,以后更不会回来。”</br>
夏柏似有所感,低声呢喃:“是这样吗?”</br>
“什么?”</br>
夏温娄未听清他的呢喃,夏柏只是笑笑:“没什么。你把然儿教的很好。”</br>
“是他懂事,从不需<a href="https://www.qidianxin.com">新笔趣阁</a>心。如今大了,还能帮我分忧。”</br>
被夸奖的夏然得意的昂着头,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。夏柏知道夏温娄是个有成算的,如果冯家的嫡长孙跟着夏温娄能有所改变,不失为一件好事。</br>
兄弟二人被安排在夏柏住的院子,一进院门就看到在院中来回踱步的金一帆。两人对过眼神,夏温娄叫来全伯,道:“全伯,你服侍我爹早些休息吧。”</br>
接着打发夏然先去睡,然后才把金一帆带到房间,关上门问:“怎么这么晚回来?”</br>
即便房中没人,金一帆还是压低声音道:“你知道今日我们见的那妇人是谁?”</br>
“跟将军府的人有关?”</br>
金一帆没再卖关子:“是夏老爷,就是你爹的妻子。确切的说应该是和离的前妻,姓常。”</br>
“那<a href="https://www.qidianxin.com">新笔趣阁</a>是他女儿?”</br>
“没错。我听常氏说他们来此处已有月余,夏老爷一直不肯见他们。”</br>
“是非曲直我们也不清楚,等明天问问全伯再说。”</br>
金一帆小声嗫嚅:“我看那娘俩挺可怜的。”</br>
“世上可怜的人多了,你怜的过来吗?没事儿赶紧洗洗睡吧。”</br>
金一帆还想再说什么,却被夏温娄强行推出门了。俗话说离婚的前任就该跟死了一样,其中一方突然回头只有两种可能,一是看对方发迹,自己悔不当初。二是自己过不下去,来寻前任帮忙。</br>
目前来看,二者皆有可能。按夏柏的性子,不可能不管自己的女儿,从年龄推算,他那女儿年龄最多刚及笄。当初他们大人的决定,不该孩子来承担。这道理夏柏肯定认同。</br>
那就只有一种可能,夏柏并不知道前妻和女儿来找他的事。</br>
难怪他和夏然会被拦在门外,定是有人特意交代过。</br>
第二日一早,冯落英让下人请夏温娄过去。夏温娄则捧着个盒子邀她先去演武场。冯落英按他的要求,在百米外放了高五尺、宽二尺的木制靶子。</br>
夏温娄取出已装填好的鸟铳,将点燃的火绳装入扳机的“龙头”夹口中,举铳瞄准前方目标,扣动扳机,枪管爆发出轰鸣,硝烟弥漫。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