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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西。</br>
破窑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尘土味，十几具实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。</br>
李长风反剪着一个满脸血污、眼神惊惧的汉子，扔在我面前。</br>
“问过了，是黑蛇帮的杂碎，本地一个不入流的杀手组织。拿钱办事，中间一概不知！”李长风的声音带着鄙夷。</br>
手中羊毛剑抬起，剑尖寒光在头领惊恐的眼中放大，“饶命，大人饶命！”</br>
他涕泪横流，裤裆瞬间湿透，“我想起来了！接头人，是个戴面具的男人，声音听着四十上下，我们都叫他‘曹先生’！真的！就这些了！”</br>
曹先生？我心中一愣！</br>
杜红菱奇道，“曹满仓不是已经死了吗，怎么又冒出一个曹先生？”</br>
“那就，”我手腕微转，剑锋刺穿那头领咽喉，“再杀一次！”</br>
……</br>
回到城内，按照吕龟年描述的方位，三人穿行在城西昏暗的街巷。</br>
很快便看到那处挂着“醉仙楼”灯笼的青楼。</br>
抬步跨入，一股混杂着香粉、汗味和酒气的暖风扑面而来。</br>
一个浓妆艳抹老鸨子，扭着腰肢就迎了上来：“哎哟，三……两位爷，快里边请！姑娘们……”</br>
她满腹狐疑地打量着杜红菱，哪里有逛青楼还带个姑娘来的道理！</br>
可当扫过我们冰冷的面孔，三人身上的散发着血腥气的兵器后，笑容僵在了脸上，把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。</br>
我开口问：“你们楼里，有没有个叫小桃红的姑娘？”</br>
老鸨子眼睛在我们三人身上飞快扫过。</br>
两名劲装男子浑身带着未散的血腥气，更有个冷着脸的姑娘抱臂而立。</br>
她脸上的狐疑瞬间被一种“了然”取代，只当是刚干完“买卖”的强人来找乐子泄火，僵住的笑容立刻又活泛起来，堆起更浓的谄媚：</br>
“小桃红啊？她才来没几天，笨手笨脚的，又不会伺候人，惹贵客生气就不好了！我们这还有更好的姑娘，水灵又懂事，要不……”</br>
李长风冷喝：“问你什么说什么！”</br>
老鸨子吓得腿一软，差点瘫倒在地，“有！有！有！在后院柴房旁边的小屋关着呢！”</br>
我问道：“赎身，多少钱？”</br>
她眼珠子滴溜乱转，似乎在盘算着什么，“爷您要给她赎身？这丫头是我花了二百两银子买来的，又请人<a href="https://www.qidianxin.com">新笔趣阁</a>，好吃好喝供着，这开销……您看，收您五百两银子不多吧？”</br>
她试探着报了个天价。</br>
我甚至没再看她那张贪婪的脸，只侧头对李长风淡淡道：“付钱。”</br>
李长风面无表情，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，看也不看，随意抽出一张拍在老鸨子颤抖的手里。</br>
不片刻，两个龟公几乎是架着个瘦小身影从后门出来。</br>
小桃红显然被匆匆拾掇过，换了身簇新却俗艳的桃红袄裙，脸上胡乱抹了层白粉。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