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阵雨突然倾盆而下,街上的黄包车撑起油布。我趁机撞翻茶桌,从二楼跳上隔壁屋顶。中年人在身后开枪,子弹击穿我的肩章。跑过三条街,纪白的 telegram 又到:“天文台无人,发现兵工厂旧图纸,速来。”</br>
紫金山天文台的圆顶在雨雾中若隐若现。纪白靠在望远镜基座上,手里攥着卷牛皮图纸,边缘用火漆封着“兵工厂绝密”。林薇递来绷带:“探长,你的肩……”我撕开衬衫,子弹擦破皮肤,血混着雨水流下。</br>
图纸展开是毒剂弹的改装图,弹头空腔可装填改良砷化物。纪白指着图注:“‘庆典’用弹已分装在中山陵的花篮里,触发装置是……”他突然停住,望远镜的目镜里映出山下的车队——十几辆黑色轿车正驶向中山陵,车头插着改组派旗帜。</br>
“快走!”我抓起图纸冲进雨幕。林薇滑倒在石阶上,怀里的日记掉进水洼,陈峰的字迹在雨水中晕开:“民国十六年,父因揭露毒剂计划被囚,今我步其后尘……”纪白猛地抬头,雨水顺着镜片流下:“我父亲不是死于爆炸,是被他们灭口!”</br>
山脚下传来汽车急刹声,王副官带着人堵住去路。纪白将图纸卷成筒状,塞进我的风衣:“楚明,你带图纸去中山陵,我引开他们!”他捡起块石头砸向警车,子弹立刻密集射来。林薇拽着我躲进竹林:“纪先生说过,图纸背面有解除装置的方法!”</br>
图纸背面用密写药水画着花篮结构图,触发装置是枚微型撞针,与花茎相连。我撕开风衣内衬,用铅笔涂擦图纸背面,解除步骤显现出来:“剪断蓝线,取出撞针,用铅块压住触发簧片。”</br>
中山陵的台阶在雨中泛着青光,花篮已摆放在祭堂两侧。我混在谒陵队伍中,假装整理领带,右手摸向花篮底部。蓝线缠绕在铁丝花茎上,轻轻一拽就会触发撞针。身后传来脚步声,戴墨镜的中年人鼓掌走近:“楚探长好身手,可惜晚了一步。”</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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