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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修复它？”</br>
许明月抬起头，像看一个外星人一样看着他，</br>
“你开什么国际玩笑！这玩意儿的激活和调试，需要原厂的后台终端和适配软件，还有最关键的——原始适配者的脑电波数据！你以为是拼乐高呢？”</br>
李凡没理会她的吐槽，平静地问：</br>
“有专家吗？”</br>
“……有。”</br>
许明月被他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噎了一下，叹了口气，终究还是拿起了手机，</br>
“我认识一个这方面的泰山北斗，不过他脾气怪得很，你别抱太大希望。”</br>
...............</br>
半小时后，一个发量感人、头顶亮得能反光的中年男人，被许明月连拖带拽地请了过来。</br>
男人姓王，是国内机械义体领域的顶尖专家，叫王工。</br>
王工推了推鼻梁上厚厚的眼镜，绕着那堆零件走了一圈，时不时拿起一个，用随身携带的微型检测仪扫一下，嘴里“啧啧”有声。</br>
最后，王工放下手里的零件，看向李凡，用一种给学生下病危通知书的语气，斩钉截铁地宣判：</br>
“没戏。”</br>
“这套骨骼的设计理念很超前，但核心驱动逻辑是加密的。想让它重新动起来，除非你能找到柳如烟，让她配合你进行完整的脑电波采集成像，否则……”</br>
王工摇了摇头，</br>
“任何外部调试，都只会触发它的自毁程序。这堆东西，现在就是一堆昂贵的废铁。”</br>
李凡眉头都没皱一下：</br>
“开个价。”</br>
他刚要说出个数字，就被许明月用胳膊肘狠狠地捅了一下。</br>
王工扶了扶眼镜，镜片后的眼神透着学究式的鄙夷。</br>
“李先生，这不是钱的问题，是技术壁垒。”</br>
他清了清嗓子，公式化地说道，</br>
“如果你真的感兴趣，可以以公司的名义，正式向我们研究所提交一个合作项目申请。我们可以派一个五人团队过来，从底层逻辑开始反向破解，周期嘛……乐观估计，一年起步。”</br>
一年？</br>
黄花菜都凉了。</br>
就在这时，许明月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。</br>
她接起电话，脸色大变：</br>
“什么？C-13样本的量子活性数据出现异常衰减？稳住！我马上过去！”</br>
挂了电话，本就被耽误了宝贵时间的许明月耐心彻底告罄。</br>
她一手叉腰，一手指着门口，对李凡下了逐客令：</br>
“我的项目到了要命的关头！你，带着你的废铁，现在，立刻，从我眼前消失！”</br>
李凡耸了耸肩，默默地将零件重新打包，叹了口气。</br>
这里谁是老板啊？<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