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局上海滩：我以商道破危局

咸腥的鱼味涌进鼻腔，她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浪涛。</br>

等那道灰影消失在货栈拐角，她猫着腰摸过去，在石缝里捡起个鼓囊囊的牛皮包。</br>

搭扣是铜制的，刻着“德国商会驻沪办事处”（DEUTSCHE HANDelskammer的中文意思）——德国商会驻沪办事处的缩写。</br>

她掀开包盖，最上面是张皱巴巴的信纸，抬头印着同样的德文，内容却用中文写着：“霍夫曼计划第二阶段需配合闸北动静，资金已汇至华俄道胜银行137号账户……”</br>

“霍夫曼。”苏若雪的指甲掐进掌心。</br>

顾承砚昨夜还提过这个名字，说沈清澜提过冯·霍夫曼的银行藏过密档。</br>

她迅速将信纸塞回包，又原样放回石缝，转身时裙摆扫过潮湿的青石板，留下一串淡青的水痕。</br>

仓库里的煤油灯芯“噼啪”爆了个火花。</br>

顾承砚看着沈清澜将地图收进暗格里，金属扣合的轻响让他回神：“这些信息，需要我做什么？”</br>

“等。”沈清澜重新戴上面纱，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肩头，“等苏小姐带回的消息。”</br>

顾承砚一怔。</br>

他这才注意到，沈清澜说话时，窗外的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茉莉香——那是苏若雪常用的香粉味。</br>

半小时后，顾氏绸庄后巷的青砖墙下，两道身影一前一后闪进地窖。</br>

苏若雪的手还沾着码头的潮气，她将那张德国商会的信纸摊在密室的檀木桌上，与顾承砚怀里的密信并排。</br>

煤油灯被拨亮的瞬间，两张不同质地的纸在暖光里轻轻相触。</br>

密室里的檀香混着油墨味在鼻尖萦绕。</br>

顾承砚的食指重重地敲了敲两张信纸的德文落款，指节都被压得泛出青白的痕迹：“德国外交部的‘柏林之羽’，德国商会的专用信笺——沈清澜说‘白鸦’背后有国际棋局，原来下棋的是日本和德国。”</br>

苏若雪正把从码头带回来的牛皮包倒空，半卷油布地图“唰”地展开，与沈清澜给的标记图完全吻合。</br>

她的指尖拂过虹口味噌汤店的红圈，又移到闸北纺织厂的蓝点，突然停住了：“前个月收购点被砸的时候，我查过账——损失的生丝量，恰好够换三船钨矿石。”</br>

顾承砚的后颈涌起一股凉意。</br>

他抓起桌上的算盘，铜珠碰撞的声音仿佛敲在神经上：“钨是制造武器的关键，日本商人用东北的柞蚕丝换我们的战略资源……霍夫曼计划，根本不是商业合作。”他突然掀开窗边的旧绸布，月光透进来，照见地图角落极小的铅笔字——“工业火种”。</b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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