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局上海滩：我以商道破危局

“南通码头第三根柱子，敲三下。”她边说边往角落的货梯跑，跑了两步又回头，目光扫过苏若雪腕间的镯子，“林芷兰托我带句话——‘雪落时，玉自温’。”</br>

警笛声已经撞进院子，手电筒的白光透过破窗棂，在苏若雪脸上割出明暗交替的棱。</br>

顾承砚摸到兜里的铜钥匙，铁锈味混着熟悉的玉兰花露香，突然想起今早老吴看见镯子时，喉结动了动却没说话的模样——原来十年前那碗参汤里下的不是补药，是<a href="https://www.qidianxin.com">新笔趣阁</a>；原来苏若雪总说“这镯子是母亲留的最后念想”，而林芷兰，是苏夫人的闺中密友。</br>

“走。”他攥紧苏若雪的手，掌心贴着她腕间的翡翠，触手生温，“阿福把车开后门，油箱加满。”</br>

苏若雪跟着他往门外走，被烟雾熏得发红的眼睛始终盯着他手里的照片。</br>

经过铁皮柜时，她突然停步，弯腰捡起沈清澜落下的钢笔——银质笔帽上刻着极小的“苏”字，在手电光下闪了闪，像颗未落的泪。</br>

“顾少！”阿福在外面喊，“车备好了！”</br>

顾承砚把照片塞进内袋，手指碰到表盖内侧的月白缎子——那是今早苏若雪替他整理领结时，偷偷塞进去的，说“这样怀表就不会硌着心口”。</br>

他转头看向身侧的姑娘，她的发梢沾着厂房的灰，却仍在替他理平被自己攥皱的袖口。</br>

“到南通……”苏若雪的声音轻得像叹息，指尖抚过他内袋的照片边缘，“能见到她吗？”</br>

顾承砚握住她的手，放在自己心口。</br>

心跳声透过衬衫布料传过去，混着越来越远的警笛声，像敲在旧年往事上的鼓点。</br>

他想起沈清澜最后那句话，想起老吴看见镯子时警觉的眼神，想起霍夫曼计划文件上民国二十五年五月的日期——还有苏若雪腕间的翡翠，此刻正随着他的心跳，一点一点暖进骨头里。</br>

“会的。”他说，“等天亮了，我们就知道，十年前那把火，到底烧了谁的命，又烧出了谁的路。”</br>

苏若雪盯着照片里林芷兰的脸，喉结动了动，声音微颤：“她……”</br>

苏若雪的指尖刚触到信封边缘便颤了一下，像被火烫着似的缩回半寸。</br>

信封是月白色的，边角压着细碎的缠枝莲暗纹，和她妆匣里那本《漱玉词》的封皮纹路分毫不差——母亲从前总说，这是她及笄时林姨亲手绣的帕子改的。</b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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