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岐大夫的悬壶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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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1章 话颈肩:一碗葛根汤,解了城乡男女的"紧箍咒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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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的清晨,太阳刚爬过城乡结合部的高楼顶,岐仁堂的木门就"吱呀"一声开了。岐大夫背着双手站在门槛上,看老街的石板路被晨露打湿,像铺了层透亮的油布。门楣上"岐仁堂"三个隶书字,是他父亲三十年前写的,红漆虽褪了些,筋骨还在,透着股稳稳当当的劲儿。</br>

"岐大夫早啊!"卖豆腐脑的刘婶推着车从巷口过,竹筐里的搪瓷碗叮当作响,"今早凉快,怕是又要坐满喽。"</br>

岐大夫笑着摆手:"借您吉言。"转身往药柜前走,顺手摸了摸案头那盆薄荷——这是他从乡下老宅移来的,叶片上还挂着露水,清清凉凉的气儿,正好压一压这梅雨季的湿闷。</br>

刚把《伤寒论》的线装本翻开,门帘就被风掀起个角,一个姑娘捂着脖子踉跄进来,额头上渗着薄汗,"岐大夫,您快救救我,这脖子快不是我的了......"</br>

姑娘叫林晓雨,家在新区的回迁楼,在街口的新媒体公司做编辑。她一<a href="https://www.qidianxin.com">新笔趣阁</a>坐在诊凳上,脑袋梗着不敢动,说话都费劲:"昨晚写稿子到后半夜,突然就转不动了,像被人从后面捆了根绳子,硬邦邦的。早上起来看镜子,脖子后面鼓个包,摸着手感都不对,晕得站不稳......"</br>

岐大夫搬了个小凳坐在她对面,指尖轻轻按在她颈后。姑娘"嘶"地吸了口凉气——那处皮肤摸着比别处凉,像揣了块小冰疙瘩,鼓起来的地方硬硬的,按下去能感觉到筋络拧成了一团,像晒干的麻绳。</br>

"多久了?"岐大夫的手指移到她手腕上,三根指头搭在寸关尺,眼皮半眯着。</br>

"疼是老毛病了,"晓雨声音发虚,"去年就疼过,贴膏药能好点。但这包是近半年才显的,同事说这叫''富贵包'',我这天天加班的,哪富贵了,倒像是背着块石头......"</br>

"先别说话。"岐大夫凝神把脉,片刻后松开手,又看了看她的舌苔——舌尖红,苔薄白,边缘有点齿痕。"你这办公室,空调是不是开得足?"</br>

晓雨愣了下:"是啊,夏天三十多度,我们总监怕热,空调总开16度,我工位正对风口,每天都得披件外套。"</br>

"外套披了,脖子露着?"</br>

"呃......"晓雨挠挠头,"有时候忙着改稿,忘了拉外套领子,再说低头看电脑,领子也卡得慌......"</br>

岐大夫拿起桌上的青瓷茶杯,抿了口陈皮茶,慢悠悠道:"《黄帝内经》里说,''风为百病之长,寒邪次之''。你这脖子,就像露在外面的水管子,天热时突然浇冷水,不冻得缩起来才怪。"</br>

他指了指药柜上的经络图:"你看这脖子,是督脉和膀胱经走的地方,就像两条大路,上通头顶,下连腰背。你天天低头,等于把路给压弯了;空调风对着吹,寒气就顺着这弯了的路往里钻,把气血堵在这儿——堵得久了,筋络就像泡了水的麻绳,又僵又硬,这不就成了''紧箍咒''?"</b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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